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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当众揭了伤疤,脸上时青时白,挥着拳头又要往前扑。
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,视线里多出一道人影,那人推着“鹦鹉”
的胸口,将他按了回去。
巫师灯晃到那人身上,二十七八岁,鬓角处一道狭长的疤,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套装。
所有人一起循声看过去,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关封,Sparrow的老板。”
关封站在厉泽川和“鹦鹉”
中间,嘴上咬着一根烟,却没点,慢条斯理地道:“出来喝酒是寻开心的,有什么不痛快的就吼一吼、骂一骂,何必动手呢。
桌椅板凳什么的碎了可以再买,骨头要是伤了,可没地方配,你们说呢?”
关封是酒吧街上有名的混混头子,他说的话没人敢反驳。
“鹦鹉”
点头如捣蒜:“封哥教训得对,是我们冲动了,对不住啊。”
关封没再理他,看向厉泽川,似笑非笑:“好久不见啊,大川。
你难得来一次,怎么也不打声招呼?”
厉泽川看着他,淡淡地道:“封哥贵人事忙,我怎么好意思叨扰。”
转头看一眼温夏,“走了,我送你回家。”
温夏低着头从关封眼皮子底下走过去,关封突然道:“新女朋友吗?没见你带出来过,挺漂亮的。”
“新”
字咬得格外清晰。
温夏脚步一顿,抬头看了关封一眼,那人刚好也垂眸看着她。
四目相对,温夏发现关封其实长得很好看,就是眼神里带着股邪气,不像什么正派人。
厉泽川将温夏拽到自己身后,看着关封,道:“我会帮她,是因为看不惯有些人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儿。
欺负女孩子的都不算男人,这道理还是封哥教我的。”
关封笑了一下,意有所指:“我教你的东西可太多,你要全都记着才行。”
厉泽川没再言语,拉着温夏转身走了出去。
3)
那天,是厉泽川送温夏回家的。
他跟同行的朋友借了一辆车,银灰色的小宝来,打开副驾那侧的车门,让温夏上车。
温夏没动,犹豫半晌,吐出两个字—酒驾。
厉泽川叹了一口气,把车钥匙还给朋友,带着温夏去马路对面拦出租车。
夜深了,风把绿化带里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,温夏低声道:“谢谢你啊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厉泽川半仰着头,像是在看星星,“以后离Sparrow远点,关封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马路尽头开来一辆私家车,远光灯打得雪亮。
温夏来不及避开,只觉眼前一暖,是厉泽川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。
她在黑暗里听见他的声音:“远光灯很伤眼睛,会夜盲。
以后走夜路时,要小心,世界上危险很多的。”
“喂,学霸,”
温夏敲了敲厉泽川的手背,笑着道,“你知道英雄长什么样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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