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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一听头皮发麻,惊慌失措:“你们想干嘛?你们不能这么对我,我是宫里出来的,我是陛下赏赐——”
“是陛下亲指还是宫里哪位娘娘赐下的?”
嬷嬷冷冷打断侍女的话,一边擦手一边说:“最好祈祷你身份够干净,否则就不是去种地,而是到黄泉路上哭。”
侍女腿软,不断挣扎,叫嚷着她是御赐的宫女,是来当郡王侧妃之类的胡话,被堵住嘴巴强行拖走。
主院恢复安静,家仆们噤若寒蝉,嬷嬷环视一圈,没留下什么话就走了。
杀鸡儆猴,已是无声胜有声的至高境界,无需多言。
赵白鱼边喝白粥边在心里想,看来郡王府不是很清静,还以为霍惊堂没啥实权应该隐身不招人恨了才对。
霍惊堂:“三天后回门,你回不?”
赵白鱼:“不回。”
霍惊堂舀了勺豆腐脑到他碗里,“东西都搬过来,没有遗漏?”
赵白鱼:“一早就清点好,砚冰打定主意不给赵府留一砖一瓦。
对了,我得带砚冰住郡王府,行吗?”
“到海叔那儿说一声就行,他是府里的管家。
我记得你身边还有两个人,不一起带过来?”
“魏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,一直在外独居。
秀嬷嬷管理外面的酒楼、茶楼生意,顺便帮李意如她们重新开始。”
赵白鱼好奇询问:“等下要做什么?用不用去你外家府上拜访?我这个郡王妃的身份还得做些什么,比如应酬、管家?”
霍惊堂动作优雅,进食速度可一点都不慢,赵白鱼才续第二碗,他就已经解决三四个肉包和两大碗汤面,此时拿着赵白鱼的旧巾帕擦嘴,摆出斜靠座椅的姿势,双手拢在袖子里,半阖着眼皮说:“闲着,玩着,晒晒太阳,没事睡个回笼觉。
我没什么职务在身,你眼下又有婚假,适当放松,放宽心去享受,谁也说不着你什么。
郡王府从不对外结交,不需要参加什么应酬,你喜欢的话可以跟海叔要请帖,每个月得收拾一堆请帖,还得找借口回绝,海叔正想有个人替他分担。”
赵白鱼连忙摇头:“我不喜欢应酬!”
霍惊堂:“府里中馈,对外有海叔,后院有几位嬷嬷管着,都信得过。
还是老话一句,你要不嫌麻烦就跟他们说一声。”
赵白鱼松了口气,很坚定地说:“我一管事就头疼,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才吧!”
他身有职务,本就繁忙,要是还参加后宅应酬和府内管事,哪还有时间工作?最后肯定被迫辞去职务,被后宅零碎琐屑事务压得喘不过气。
“去过京郊园林吗?”
“哪座?”
京郊外园林可不少,不是京都里的皇子公主所有,就是王公大臣名下,闲杂人等进不去。
“哪座都没去过。”
“宝华寺山头后的龙泉山庄,我十五岁大败突厥赢来的赏赐,京郊园林唯一有温泉的别庄。
左右闲着没事,去那边玩几天。”
赵白鱼:“行。”
吃完饭,叫人简单准备马车就出府,府外有人叫住赵白鱼,一看是陈芳戎。
陈芳戎上前来说:“经科场一案和御前辩法理,陛下觉得我爹是清廉能吏,刚正不阿,也不迂腐,更不在乎仕途,最适合做推动改革的开路先锋,就把厢坊制度的构建交给我爹,连带我跟着鸡犬升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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