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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呢?
萧氏想起来了,她下意识就把与杨希月交好的朋友,归到晚辈那一类去了。
想着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娘子,再聪明能干也是有限。
京城里什么样惊艳绝伦的人才没有,怕也是叫那个村姑的出身衬托着,才让人觉得她格外的出挑罢了。
这会儿丫环不提还好,等她特意把这姓俞的小娘子点出来之后,萧氏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,十来岁的小娘子,可不正是花一样的年纪。
萧氏心口莫名地一闷,她甚至无意识地,把手里的帕子一下子就攥紧了。
说起来,就算比萧氏大两岁,杨绍光的年纪也不是很大,不过二十来岁而已,还未蓄须呢。
要叫萧氏说,现在的杨绍光自是成熟稳重,比一般的毛头小子看起来更有魅力。
虽说杨绍光洁身自好,后院里向来干净,并无妾室通房,只萧氏这个正妻一人。
可萧氏多年求子不得,哪怕别人不提,也正是敏感多心的时候,被丫环这么一提,倒叫萧氏把俞善这个名字给记在心里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趁着太阳刚出来,天气还不是很热,郭、杨两家就备好了马车,一前一后出了郭府和衙门的后宅,在巷子口聚到了一起。
郭宜兰从马车窗口往外看,见杨希月竟然没坐在马车上,而是一身利索的水红色骑装,英姿飒爽地骑在一头枣红色的骏马上。
而杨家的马车上不光坐着杨希月的丫环,竟然还有杨希月的婶婶,萧氏一行人。
郭宜兰心思细腻,她只是轻轻呀了一声:“你怎么想着要骑马了?”
杨希月爱惜地摸了摸骏马的鬃毛,撇撇嘴,心有余悸地回答道:
“上回坐着马车去平溪村,这一路颠簸得啊,我浑身都快散架了,现在想想骨头缝里还酸痛着呢。
我可不要再受二道罪了,还不如干脆骑着马过去,这会儿日头又不晒,一路骑马有风还凉快。”
其实这只是原因之一,之二就是早上她正要出门,婶婶突然也说自己想出门散散心,径直就带着丫环、仆妇一起,说要同去平溪村。
杨希月虽然觉得有些奇怪,倒也没有多想。
只是虽说县衙的马车宽敞,能坐得下这么多人,杨希月还是觉得马车里人多,有些气闷。
这才干脆叫马夫套上一匹自己骑惯了的马,打算骑马过去。
郭宜兰向好友露出一个了然又无奈的神情。
她还未说话,就见郭家马车的车窗处又露出一个小脑袋来——郭宜年知道姐姐要去平溪村玩,硬是缠着韩娘子,跟家里的夫子请了一天假,也跟着上了车。
所以,郭家的马车里也是坐得满满当当,除了郭宜兰的丫头,还有郭宜年和他的丫头、奶娘。
再加上两辆马车上充当护卫的车夫,当真是人不少啊……
两个好朋友无奈地互相注视了一眼:我们是真有正事,不是去郊游的好不好?
可惜人微言轻不顶用。
两人到现在还以为没人知道绣坊被坑了一把的事情,自然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。
在没找到真正解决问题的法子之前,暂时也不敢直言,去平溪村是为了找俞善出主意的实情。
于是,杨希月一马当先走在前面,又有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出了城。
出城的时候,也是杨希月最先看见,在城外通往平溪村的那条路口,竟也停着一辆衙门里的马车,像是专门在等着自己一行人。
那车厢外,百无聊赖站着的不正是自家七叔杨绍光,还有郭宜兰的爹爹,郭县尉吗?
见到自己一行人过来,杨绍光先行招呼道:“你们也太磨蹭了,明明就是差不多时候动身,我们都在这里等了快半个时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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