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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刚刚其实也看到了它,只是没怎么特别留意。
司命这一指,我隐隐意识到那白纱后面会是什么,双脚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。
站在画幅底下立了半晌,终于没能把那心思压下去,虽然明知这样做了会后悔,还是伸手捉住了那片舞动的白纱,几乎没怎么用力,它便层层叠叠地落了下来。
一名红衣银甲的戎装女子跃然而出。
我第一次见到了丹朱。
当真是瞳凝秋水剑流星,裁诗为骨玉为神。
我震立当场。
司命星君问我对丹朱好不好奇,怎会不呢?听他的讲述就能知道那是一个多么令人神往的奇女子。
她究竟有着怎样的颜容?怎样的性情?又是怎样一付他深爱过的模样?
此刻方知,没有更多言语可以形容画中的佳人。
说不清是怎样的眉眼,怎样的笑颜,怎样的英姿勃发,怎样的气迈雍华。
只觉一切言语都失了颜色。
昏暗的大殿内,唯有从宫门而入的一线阳光,遥遥落在她的身上,光柱中有无数细小的微尘飞舞,仿佛静止了万年的时光正在她的注视下一寸寸地活了过来。
我从未怀疑过师兄对我的感情,现在也不。
我只是怀疑我自己,何德何能,以何为凭,竟让曾属于丹朱的师兄钟情于我?
隔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原来这就是丹朱将军。”
我咳了一声,干巴巴地说了句不太好笑的笑话,“星君带我来,是非要我嫉妒不可么。”
“不不,仙子误会了,小仙绝无此意!”
司命似乎当了真,我赶紧笑笑安抚他。
司命又给我指指那画,“此番带仙子来,不是见丹朱,而是想带你见一见红玉。”
我顺着他的指尖望去,不禁悚然一惊。
刚刚眼睛里全是丹朱将军,竟然未留意到,画幅下端,分明有只火狐盘作一团,蜷在她的脚边。
我头皮发麻,“这只狐狸……”
“这是将军座下的战狐红玉,仙子有没有觉得她与你的真身有几分相像?”
司命问的甚是小心。
他是神仙,所以在他眼中狐狸只要颜色一样就都有些相像。
我却不同,我是狐狸,能够准确地分辨出每只狐狸与每只狐狸的区别,因此我一眼就看出那画上的红玉并非与我相像,她分明就是我!
这怎么可能?!
我稳住神,对司命道:“星君说的没错,这只火狐的确和我一模一样,不知是什么缘故?她现在身在何处?”
“红玉还是小奶狐的时候,被丹朱从昆仑山上捡回来,自幼跟在丹朱身边,不离左右,火狐一族善战,擅布奇兵诡阵,红玉更是其中翘楚。
但她性情内敛,自在懒散,因此鲜少以人形示人。
丹朱死后,红玉也离奇失踪了,有人说她退隐,有人说她很可能已随丹朱而去。
但我自从听闻仙子你也是狐身,就在想是否还有一种可能,她会不会当初随同玉宸一道去了盘帝山?”
司命边说边觑着我面上神情。
“星君的意思是,我就是红玉?”
我揉了揉眉端,“那我为什么没有任何红玉的记忆?我的修为亦远不及她。”
“我这也只是猜测,其中关键之处还没能想圆。
按理说,把红玉悄无声息地带进盘帝山几乎没有任何可能,而且我见过红玉的人形,与你的容貌大不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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