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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点半,外伤药买回来了。
梁研给池宪涂了药水,池宪不再呜呜哭了,也没有缩成一团,他很安静地躺着,一脸失恋后的生无可恋。
梁研也懒得问他,倒是圆脸姑娘和赵燕晰觉得他这样子相当可怜,蹲旁边安慰了几句。
这一安慰,又把池宪给安慰哭了。
梁研听得头疼,起身去卫生间洗衣服去了。
快要洗好的时候,进来个人。
梁研看了他一眼,低头把袜子拧干,拿起盆放在洗脸台接水。
沈逢南走过来。
“你要上厕所?”
梁研说,“那我出去一会儿。”
她往外走,手臂被沈逢南拉住。
他低头看见她手背上清晰的血檩子。
“今天又干什么了?”
低哑的嗓音被水流的声音遮过,并不十分清晰,但梁研听得很清楚。
她说:“你知道还问什么。”
“你还要不要走了?”
梁研略微一顿,隔两秒,抽回手,抬头看他,“你觉得我又闹事了是吧。”
沈逢南说:“这很明显。”
“对,我又闹了。”
梁研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平静的目光寡淡得令人生气。
“你信么,他真的会被打死。”
她说,“他们失控了,疯了,他们不知道在做什么,那个人……你不知道,那个被打的人他一定以为他要死了,你也不会知道等死的感觉。”
她看着他,有一丝嘲讽地说:“你只知道我爱惹事。”
她关掉水龙头,将衣服又过水一遍,拿出去了。
出门前,丢下一句,“少拿那件事管我,不用你帮了。”
陈渠出去一天,回来也顾不上问屋里发生的事儿,急着找赵燕晰,告诉她他要换到别的组待几天,今晚就过去住,要帮忙接新,还要去上两天大课。
赵燕晰一听,暗暗高兴。
陈渠见她不冷不淡,有点不舒服,但也没直说,叮嘱两句就走了。
这天晚上,池宪在卧室过了一夜。
第二天,他精神好了一些,但整个脸还是肿的,比较麻烦的是,他不愿出卧室门,对秃头尤其恐惧,上厕所都央求梁研护着。
组长得知情况亲自过来安抚,顺带给他洗洗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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