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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酥酥无端慌张,条件反射地跟他解释,“只是一场意识流的戏,没有实质性的接触,可能会拍到一些特写。
比如说我的脸部细节,眼神什么的,整体气氛会比较引人遐想。”
听见这话,费疑舟神情又逐渐缓和下来,握住她的手,试探道:“也就是说,要让观众看不见真实的‘情欲’,又要从你的脸部细节感受到‘情欲’?”
殷酥酥琢磨须臾,点点头,道:“嗯,你总结得很对,就是这个意思。
我今天派来派去,总是不在状态,可能是因为确实没有相关经历,演不出那种偷摸又沉迷的感觉。”
费疑舟:“那你明天应该就能演得好。”
殷酥酥不解,皱了下眉:“为什么?”
“刚才看你那副投入又享受的表情,挺有那个味儿。”
他语带玩味儿,很轻地一哂,“有经验了,当然就演得好。”
“……”
她听出他话语具体指什么,脸倏的一烫,忍不住反手掐住他,十根纤细的指深深没入男人的指缝,轻嗔:“得了便宜还卖乖,你怎么这么坏。”
费疑舟轻笑出声,贴近她,吻她嘴角,“仅仅只对你而已。”
她不知道说什么了,反应过来自己里头的衣服还松松垮垮挂在肩上,顿时更加地羞窘欲绝。
埋头,闷不做声地伸手去
()够,想要重新扣好。
可反着手,又坐在他腿上,两只胳膊的伸展空间着实有限,半天没扣对位置。
费疑舟由着这姑娘自己努力,垂着眼皮懒耷耷地当看客,指尖漫不经心点着眉梢。
直到看见她额头都急出了薄汗,才扬了扬眉,很非常好心又善良地问:“扣不上,要不要我帮你?”
殷酥酥脸红得像醉了酒,低着头左思右想几秒,无法,只得默默地点头。
骨节分明的十指,带着热意与薄茧的糙,涌入衣摆。
她眉心微拧,轻咬住唇瓣,双手收拢,紧紧捉住他,将那片不染纤尘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衣抓得皱巴。
感觉到被温柔托起,拢聚,再被收束。
最后是轻轻一声“咔哒”
,不到十秒钟,他就替她重新将贴身的衣物重新穿戴整齐。
“谢谢。”
天生的好家教使然,殷酥酥几乎是脱口而出,说完才想起不应道谢,微恼,便又补了一句带着些阴阳讥诮的怼,“你比我自己还熟练。”
不料大公子矜平自如,边替她将凌乱的卷发理好,边从善如流地答道:“毕竟么,系铃还须解铃人。”
她无语,在心头羞愤地吐槽:流氓。
费家大少爷有朝一日会放低身段给人当司机,殷酥酥觉得,这事儿如果她披个马甲爆料给往上的八卦营销号,评论区的网友都绝不会有一个信。
偏偏这是铁一样的事实。
今天殷酥酥收工实在早,帕加尼平稳疾驰,回到南新费宅时,只不过七点多,天色只刚刚擦黑。
晨昏交接的光景,在日本文化里被叫做“逢魔时刻”
,妖魔四出,惑乱人心。
而此时,殷酥酥看着驾驶室里那张矜贵清冷的侧颜,心口莫名,一阵接一阵地发紧。
第一次发现“逢魔时刻”
这个说法并非只是怪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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