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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可妍压根没理吴鹏程,她瞥了一眼江沅和林空身上的血迹,握着鞭子的手不自主地发起抖来,上前就想要抽吴鹏程一顿。
“宋小姐不可。”
拾柒及时拉住了她,脸色也不太好。
宋可妍垂下握紧鞭子的手,抬脚要去看看江沅的伤势,又看到林空正扶着江沅起来,她脚步一顿,更加怒气冲冲地盯着吴鹏程。
江沅没想到拾柒的速度这么快,见她的身上还带着大量未融化的堆雪,就知道她这是刚刚回来,只不过宋可妍……完全是在预料之外。
江沅朝拾柒微微点了点头,见她们脸色难看,又解释道:“宋小姐,拾柒姑娘,我们都没事的。”
林空这才明白过来拾柒和宋可妍这是在担心她们,她挽着江沅的胳膊,颇为自豪地扬着小脸,道:“拾柒姐姐,这血是空儿自己吐的,不是被打的。”
她说完见宋可妍的脸色更不好了,再想起昨天宋可妍帮过她们的忙,十分好心地安慰道:坏姑娘,你也不用为空儿担心的。”
谁知宋可妍直接柳眉倒竖,怒道:“谁稀罕担心你?”
林空挠了挠头发,不明所以道:“不是担心空儿?那你是担心娘子么?”
她一说完,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,宋可妍也没有再说话,林空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,有些忐忑地看着江沅。
江沅无力地叹了口气,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,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,再问宋大小姐就该原地爆炸了。
宋可妍憋着一肚子气找不到出的地方,想揍害她难堪的吴鹏程一顿,又不好在江沅面前留下一个不好的形象,扭头就要离开。
其他人自然跟着她这尊大佛走。
吴鹏程一直被忽视得很彻底,虽然宋可妍就在此,可他也不能让林空和拾柒真的走了,不然找不到交待的,他胆战心惊地提醒道:“宋小姐,她们身上可还犯着事呢,不能离开的。
“
实际上,宋可妍带人私闯府衙,也算是犯了事,可是谁叫他惹不起。
“本小姐何时说过要直接带她们离开?自然是按照大泾朝的国法来的。”
宋可妍抱着软鞭睨着吴鹏程,又朝拾柒示意了一下。
拾柒抖了抖身上的雪渣,从怀中掏出一纸红色的信封,把信封呈上去,道:“吴大人,这是靖王爷的亲笔信,底下有靖王爷的印玺印章,还请你过目。”
吴鹏程听到亲笔信的当头,脑袋里就是一阵空白,他颤着手接过信封,慢慢打开……
信封内的确是靖王爷的亲笔信,信中只有寥寥几语,都是在力证江沅无罪,并且直接表明江沅就是他的手下。
等吴鹏程看完信,江沅揉了揉膝盖,仿佛对信中内容早已知晓,直言不讳道:“米铺中的那些粮食确实是被卖完了,至于那保鲜柜本来就是祖上传下来秘方,自然要好好藏着,外人不可能看见,所以大人找不到实属正常。”
她这是在给吴鹏程一个台阶下。
吴鹏程的脸上红白交替,如今乱匪已经自杀,死无对证,而江沅与白掌柜又都是靖王爷的下属,下属与下属之间的交好那不叫勾结,那叫做正常的往来,一切有理有据,他又不能公然和靖王爷作对,只能把江沅和林空给放走。
四人从衙门出来时,外面寒风飒飒,吹得衣衫啪啪啪地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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