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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凛把车停进车库,熄火拔了钥匙。
下了车,绕过车头,牵住周琬盈的手,说:“走了,回家收拾东西。”
“嗯。”
周琬盈和谢凛十指紧扣回家,心情一下又变得开心起来。
周琬盈回家想了很久,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应诉。
她推延了出国的行程,在法院开庭当天,亲自到了现场。
她穿一件黑色风衣,戴黑色口罩低调现身,由谢凛陪同出席庭审。
这是距离八月份周琬盈召开记者招待会后,第一次公开露面,法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媒体和记者。
因为是公开审理案件,法庭里也有一些记者旁听。
周琬盈进入法庭后,便坐进被控方。
谢凛则坐进旁听席,全程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周琬盈。
庭审开始前几分钟,谢凛旁边有人落座。
谢凛抬起头,看到他母亲也过来了。
宋明虹戴着黑色墨镜,坐下来后,摘掉了墨镜,看向法庭。
庭审开始,由控方律师向周琬盈提起控告,并拿出周洪的病历单,陈述她不赡养父母的事实。
待控方律师陈述完毕,刘律师站起来,反控对方不曾尽到抚养女儿的义务,且多年来对女儿家暴虐待,不闻不问,剥夺属于女儿的受教育权,并在女儿十六岁未成年之际,试图将女儿卖给同村智力残障人士以换取彩礼。
“我的当事人周琬盈小姐,在成长过程中未曾得到过父母半点关怀和温暖,在四岁时,曾被父亲故意用烟头烫伤身体,在本该被父母关心呵护的年纪,却长期遭受家人精神和身体上的暴力对待。
关于这一点,洛云小学的老师和校长们、以及洛云村的许多村民都可以作证。”
“另外,我的当事人曾在十岁那年,被父亲一巴掌打晕在地上,并且对她不断施以拳打脚踢,有多位邻居曾亲眼目睹。
在被严重家暴的第二天,我的当事人照样去学校上学,却在上课时忽然看不清黑板,双耳流出血来。
当天由陈惠云老师带我的当事人到医院检查,查出轻微脑震荡,以及身上多处、长期被殴打的痕迹。”
刘律师拿出从医院调取的当年周琬盈的诊疗记录,作为证据。
并请出陈惠云、当年洛云村的校长,以及几位愿意出庭作证的村民作为人证。
有一位证人和周琬盈年纪相仿,是周琬盈曾经的邻居姐姐。
“琬盈小时候没有名字,他们家里人都叫她丫头,她爸爸脾气不好,经常打骂她,不高兴的时候就叫她贱丫头,户口上也是这个名字。
琬盈小时候很听话,四五岁的时候就洗一家人的衣服了,再大一点就给一家人做饭,上学的时候被同学校园暴力,她父母也不管她。”
“小学三年级她妈妈生了个弟弟,她父母和奶奶就不让她再上学,让她在家里带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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