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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矾替她擦脸的手明显一顿,但也只是一瞬,随即又恢复了手上的动作,而后摇了摇头,“奴婢不知,大人为何这般问?”
朱婉笙打量了几眼蓝矾,这几日相处下来,她对蓝矾的性子有了一些了解:这女娃没什么心机,心直口快的,有啥说啥,办事也利索。
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和原主一样有些跋扈,总是把罚人挂在嘴边,但总体来说还是挺好的,在原主还小的时候便跟着照顾,因而很受原主信任。
但此时此刻的蓝矾,就有些奇怪了,虽然是笑着毕恭毕敬地在给她擦脸处理血,但眼里多了几分慌乱,手上的力度也控制不好,一会重一会轻的。
这都是从她提了潇儿开始的。
所以,这个潇儿到底是谁?蓝矾应该是知情人,但却不愿意说,是受了谁的命令吗?
朱婉笙手肘撑着床,直起了身子,抬手阻断蓝矾手上的活,“蓝矾,我刚刚还真不是晕倒的,有人想对我不利,我是被那人踢倒的...”
她话还没有说完,蓝矾已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:“大人,蓝矾错了,不该睡那么死,让您遭这个罪,是蓝矾没有护好大人,您只管罚我。”
“蓝矾,你觉得会是谁想对我不利?”
蓝矾还是跪着,转悠着眼睛思索道:“我觉得会对大人不利的只有顾夫一人,只有他巴不得大人出事,要是大人出事了,依着朱老大人对他的关照,绝对会放他自由身,那他真是做梦都要笑醒的。”
蓝矾这回答朱婉笙早就料道了,但那人是个女子,而且目的好像也不是置她于死地,要是对方真想她死,就不是赤手空拳,而是直接用刀或者利器,她现在也没有机会在这追究。
比起顾影青,她更加认为是她开始管理胭脂铺,有人不愿意了。
朱婉笙蹭地起身,朝博古架跑去。
蓝矾被她吓一跳,还是跟着她往博古架走。
朱婉笙往瓷瓶里摸索,还好,还在,没有丢,珊瑚赫,她特地藏在瓷器里的。
要是真是为了店铺而来,那这珊瑚赫必然是对方最想拿到的东西,见此物如见家主,她还是加快归还于原主的母亲较为稳妥。
这朱家,或许没有想象中那般太平,只是原主母女平日里太过于咸鱼,那些有心之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现在她才做出行动第一天便有人坐不住了。
有点意思。
-
因着折腾了半宿,加之外头雨声哔哔,白噪音之下最适合睡觉,朱婉笙竟一觉睡到了午时。
午饭都已备好,她却迟迟不起身,蓝矾只好斗胆进来叫人。
朱婉笙磨磨唧唧的才立起身子,任由着蓝矾为她穿衣,睡眼惺忪,身板也挺不直。
疼,真疼,昨儿那狠狠一摔,现在身上诸多地方都开始后知后觉地疼,暗算她的人还真是可恶,那一脚真是来了个猝不及防。
也不知道她的鼻子还好不好?可别撞歪了,那多影响美观,她还没谈过恋爱呢...
想到这,她愈发难受了,她现在已婚...
洗漱完开始梳妆,朱婉笙有气无力,蓝矾却是中气十足,“大人,您眼下都发青了,一定要把暗算您的小人揪出来,我再把他吊起来,狠狠抽死他,让不知好歹的人尝尝我鞭子的滋味。”
说罢便摸上系在腰上的软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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