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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念慈没他这个胆子在背后编排闻越,于是没怎么犹豫就主动说:“那要不……今晚就算了?其实我宿舍里还剩了点吃的。”
“吃的?”
陈思用很鄙夷的目光瞥了眼他尖瘦的下巴,“发情期专用营养液是吧?”
“哈哈……”
祝念慈干笑着挠了挠侧脸,“怎么不算呢?”
“别用化学产品侮辱食物两个字,”
陈思的语气听起来根本不容拒绝,“你去湖边长椅那儿等我,嫌无聊的话,可以去食堂帮我带一杯热牛奶,噢,两杯吧。”
祝念慈当然乐意,他顶着瑟瑟冷风走在空无一人的校道上,这种天气这个点,旁人不是在吃晚餐就是在学校操场遛弯约会,没多少想不开的会跑到医学院的实验楼来,他缩着脖子低头看自己的通讯器,倦怠感一点点自骨血深处蔓延上来。
从前的教科书上有说,发情期结束后的三到七天,oga都会产生精神倦怠、体力不支的症状……
他漫无目的地想着过往学过的知识,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做了个简单评估,最后得出了一个“很健康很正常”
的结果,不由松了口气。
“大龄分化会出现的身体问题居然一项都没有出现,”
祝念慈在冷风中欢快地蹦跶了下,“我运气真好!”
骤然松懈的心情令他的警惕性直线下降,以至于身后隐约的引擎声都被忽略了过去,直到车灯飞速地映亮黑夜,刺耳的喇叭声贯穿了风声,他才后知后觉地感知到危险。
“小心!”
树荫覆盖的黑暗中骤然伸出只手臂,将他往旁边飞速一带,祝念慈的惊呼声卡在喉咙里,睁大眼栽倒进一个冰凉的怀抱。
那是个足够宽厚的胸膛,带着很淡的烟草和雪松香气——他猜测那应该是某种alpha用信息素阻隔喷雾的味道,陌生的手掌在腰上一扶而过,轻而易举地帮助他重新找回了平衡。
“谢谢。”
祝念慈心有余悸地抬起眼去看自己的救命恩人,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,就被那双雾蓝色的瞳孔震得呆滞了瞬。
是下午在闻越办公室见到过的那位alpha,只不过此刻这人身边还围了三四个保镖模样的alpha,正一致地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。
祝念慈张了张嘴,在短暂的沉默后选择重复了遍:“……谢谢您。”
瞿既明同样有些讶异,他冷淡地松开这个冒失的oga,往后退了两步:“没关系,走路还是不要看通讯器了。”
祝念慈点点头,有点尴尬地站在原地,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离开还是再说些什么——毕竟这个alpha代表着第二性别研究所,还跟自己组里正在研究的项目有点关系,直接扭头就走的话怎么想都不太合适。
隐约的alpha信息素驳杂地混合在一起,令他局促到有点坐立难安,oga是很难长时间待在优质alpha群体中的,他们过于侵略性的信息素根本没办法完全被药剂压制下去,除非在军部接受过特殊的训练。
很不幸的,瞿既明的这些保镖全都是优质alpha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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