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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眨巴眨巴眼睛，发现自己居然有点被熏出了眼泪，抬起手背擦了擦。

温以慕恰好在这时候抬眸看过来，看见林宛在桌子对面缩成一团，粉粉嫩嫩柔弱的十七岁少女眼角微红，抬起手背默不作声地擦去眼泪。

温以慕有点心疼了，心一下子软了几分。

林宛毕竟只有十七岁啊，那么鲜活热烈的少女，偶尔也是会有脾气的。

自己比她大，要让着她。

恰好服务员把新鲜的肉送了上来，桌子上很快就摆得满满当当的。

包厢门被重新关上，温以慕把林宛最爱吃的牛肉烤了一大片，递到她碗边。

算是一个示好。

林宛默不作声地接过，吹了吹，放进嘴里嚼了起来。

新鲜的烤牛肉很香，尤其是这家的炭火是上好的果木，肉也是最好的牛肉，加之温以慕烤得刚刚好，不老不嫩，鲜滑诱人，一口下去有着恰到好处的嚼劲和油汁。

林宛吃得很满意，胃里有了东西，态度也不自觉软了几分。

学着温以慕的样子，烤了一串羊肉串，特意给她撒了点辣粉，默不作声地递过去。

温以慕接过来，安安静静地吃了。

两个人算是暂时和解了，但想说些什么，却又依然无从说起，心里都还有着堵住的地方，总是不能特别自然。

林宛烤肉，吃肉，喝鸡尾酒。

温以慕烤肉，吃肉，喝鸡尾酒。

优雅的轻音乐在包厢内缓缓流淌，伴随着烤肉的滋滋声和杯盘的碰撞声，桌上的盘子空了一半，两个人都喝得脸上有些发红。

林宛终于受不了了，把叉子放下，三两步走到温以慕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：“温以慕，我们来吵一架吧。”

温以慕把最后一块牛排塞进嘴里：“？”

林宛指指她手里的刀叉：“放下。”

温以慕下意识放下，眼睁睁看着小草莓一样粉嫩可爱的少女面容严肃起来，陡然间多了几分攻气，让人不自觉柔顺了几分。

林宛对温以慕的反应还算满意，又指挥她：“往里面坐坐。”

温以慕乖巧地让出个座位出来，林宛毫不犹豫就坐在了她旁边。

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，近到可以闻见温以慕身上的甜香。

和她唇角烤肉的香气。

凑那么近了，可以看见温以慕清澈安静的眼睛，夜泊石一般，看得林宛心一下子就软了。

她又往温以慕身边蹭了蹭，软声喊：“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