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蛮可爱的。”
“所以你就逗他,胡说八道的?”
“嘿嘿。”
蔺晨没心没肺地笑着,也不反驳,又扑到院子里追闹飞流了。
梅长苏没去管他,靠在长椅上问聂铎云南与大楚边境防卫地近况,又叮嘱他关注东海的局势。
聂铎一面与他交谈,一面细细打量经年未见的少帅如今地身形容颜,越看得仔细,越明白卫峥昨晚所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。
心中不由纠结成一团,刀绞一般。
与他相反,梅长苏却没有注意去看自己这位部将地神情。
谈了一阵后。
他停下来休息,看着窗外出神。
蔺晨大笑的声音从院中传进来。
听起来好似无比的快活。
没有丝毫的烦恼。
虽然事实上,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会有毫无烦恼的人存在。
“聂铎……”
安静地听了片刻。
梅长苏轻轻叫了一声。
“我在。”
“景琰已经知道了我,”
梅长苏转过头,温和地看着他,“你知道,他这人比较死心眼,所以一定会反对你和霓凰地事……你要耐心一点,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聂铎定定地看着他,不知为什么,心中突然觉得非常的愤怒,忍不住吼出声来:“少帅,求你别再操心我们了。
这不重要也不紧迫,现在最要紧的是你,你明明……”
话到此处哽住,再也说不出来。
明明什么呢,明明已经命若游丝,明明每日已殚精竭虑,可为什么依然想要承担所有的重负,熬尽所有的心血?梅长苏的盲点在于,当他为了亡魂,为了旧友,为了生死相依的兄弟一点一点凌迟自己生命的时候,他忘了别人也会为了他而揪心,忘了当朋友们眼睁睁看着他不停牺牲时,心里地那种愧疚与疼痛。
聂铎吼了一句之后,又有些无措,含着眼泪将额头贴在少帅座椅的扶手上,而梅长苏则怔忡地看着他,神色很是迷惑。
蔺晨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外,歪着头瞧着室内这一幕,叹道:“长苏,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,你根本没明白聂铎在生什么气。”
梅长苏还没说话,聂铎先就跳了起来反驳道:“你别胡说,我哪里有生气?我怎么可能会跟少帅生气?”
“好好好,”
蔺晨摆着手道,“算我多管闲事,真受不了你们这群人,受不了受不了,我这样潇洒出尘地人物怎么就跟你们混在一起了呢?”
这时飞流突然冒了出来,端着一大盆水从几步远的地方朝着蔺晨泼过去,瞬间将他泼成一只落汤鸡,同时大声道:“输了!”
蔺大公子果然不亏是他自诩地潇洒人物,只愣了片刻,便镇定了下来,抹了抹脸上地冷水,优雅地转过身来面对飞流,正色道:“小飞流,我严肃地告诉你,虽然我刚才跟你玩过泼水的游戏,但是,当我们已经休战了半刻钟,而我又开始跟你苏哥哥谈论其他话题时,一般人都应该知道游戏已经结束了,这个时候你偷偷到我背后泼水地行为,是非常错误而且无效的,你明白吗?”
飞流显然不明白,因为他立即愤怒地涨红了脸:“输了!
你赖!”
悲凉的气氛被他们一闹,霎时荡然无存。
聂铎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,有些懊恼自己刚才怎么突然情绪失控,给少帅添了困扰,好在梅长苏现在的注意力已经被飞流引过去了,正笑着抚摸他的头发,听他几个字几个字地控诉蔺晨的卑鄙。
最后本着教育小孩不能失信的原则,苏宅的主人逼着蔺晨兑现输了以后的赌注----穿长裙跳扇子舞,整所房子的人都跑了过来观看,一时欢声笑语,扫尽数日来的沉闷与哀伤。
午后,蔺晨为梅长苏细细诊了脉,表情还算满意。
这时黎纲已做好了出门贺寿的种种准备,两人便一起上了同一辆马车,摇摇驶向言侯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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