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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府丞躺在卧房里的床上,迷迷瞪瞪。
朦胧中,她寻找李友朋来到一处荒凉之处,见四周衰草遍地,空无一人,风吹枯草,瑟瑟作响,心中不禁害怕,大声呼喊道:“友朋,你在哪里?我来救你了……”
从前面的一个小树林里,传来李友朋的呼救声:“柳艳,救我——”
柳府丞听到李友朋的呼救声,急忙寻声跑去。
她跑得气喘吁吁,上气不接下气。
快到小树林时,只见李友朋拖着满是鲜血的伤腿,艰难地从小树林里爬了出来。
身后,车侍卫提着剑,面目狰狞,步步紧逼。
李友朋一边拼命地向前爬,一边伸手向柳府丞呼救:“柳艳,救救我——”
柳府丞见了,心急如焚,赶忙上前去救,不曾想,她的腿像灌了铅一样,有千斤重,怎么也跑不动,急得她浑身是汗。
眼睁睁看着车侍卫一步步逼近李友朋。
李友朋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柳府丞,祈求道:“柳艳,救救我……”
车侍卫走到李友朋跟前,狞笑着,双手握着剑,猛力地将剑扎进李友朋的背部,李友朋身子一阵痉挛。
车侍卫还不罢手,又恶狠狠地用剑剜了剜,猛地拔出剑,一股鲜血从李友朋的背部喷涌而出。
车侍卫仰天大笑。
李友朋拼了最后一点力气,凝望着柳府丞,眼神里充满了乞求与哀怨,艰难地伸了伸手,有气无力的道:“柳艳……”
然后,头一垂,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。
李友朋的话音虽然微弱,但柳府丞却听得清清楚楚,这声音像利剑,直刺她心;李友朋那充满期盼与哀怨的眼神,又像一把尖刀,剜着她的肝肠;车侍卫那目空一切的笑声,碾轧着她的神经。
她悲愤至极,声嘶力竭地呼喊到:“友朋——”
挣扎着向前扑去。
且说柳母,得知柳府丞病了,匆忙来到柳府丞卧房,坐在柳府丞床沿上,心痛地看护着她。
见柳府丞在睡梦中紧握双拳,浑身拧动,口里还不停地大呼小叫,唤着李友朋的名子。
知道她是思念过度,在做噩梦。
柳母心痛不已,唤道:“女儿,你醒醒,醒醒……”
柳府丞“呼”
的一下坐起身,睁着两只惊恐的眼睛,直愣愣地望着前方。
柳母见了,流着泪劝慰道:“女儿呀,你不能这样,你可不要吓母亲……”
柳母慌得又是给柳府丞抚胸顺气,又是给她掰手捋胳膊。
可心则流着泪为柳府丞擦眼泪和脸上的汗。
片刻,柳府丞癔症般的道:“我看见他了,浑身都是血,求我救他,我、我……”
睡梦中的情景依然浮现在她眼前,耳边仍回响着李友朋凄惨的求救声。
她“哇”
的一声大哭起来,边哭边道:“我对不起他,我没能救他……”
她在为梦里未能救李友朋而感到自责与懊恨。
柳母哪里知道李友朋已经被害的事?只以为柳府丞是思念李友朋过度。
柳母将柳府丞搂进怀里,安慰道:“女儿呀,母亲知道你想他,不愿让他走,可咱女儿国的法律不是不允许吗?”
柳府丞心想:母亲呀,您哪里知道,李友朋已经被人给害死了,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我的李友朋……都怪我,为了要把他留下来,给春花使了美男计。
要不是我使这美男计,李友朋哪里能遭这厄运?都是我害了她……柳府丞又悔又愧又恨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,抽泣着道:“母亲,不是的……”
柳母不以为然的道:“不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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