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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智斗红莲教徒（第5页）

壮汉嘴中“哼”

了一声，像一头蛮牛般冲到巷口，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，然后向着巷口中央种在水泥地里的一株奇怪秧苗靠去，姿态小心翼翼，像是在做什么一旦失败就会引发巨大爆炸的实验。

过了一会，那无风舞动的秧苗突然停止摆动，壮汉松了口气，厚实的拇指、食指并拢，像一个放大版的镊子，轻轻夹起这株秧苗。

他回到黑袍人身边，两人如临大敌，将这两样物事一同存放到一个样式古朴、年代久远的百宝箱中，随即坐上早就准备好的冷冻车。

这辆车原本是给洛奕星准备的，为了转移他。

车就像个城市里的幽灵，静静驶离。

坐在副驾驶位的黑袍人，抱着百宝箱，冷不丁问：“司机一定要会记路？”

壮汉一愣，不知道同伴为何突然问这个，他说道：“肯定啊，不记路你开什么车？”

“你来栾城也有三个礼拜了吧，这里的路你全记住了？”

黑袍人不太相信地问。

“差不多吧。”

壮汉没有把话说得太绝对，“栾城不大，又不是洛京，一共就这么几根主干道，这要是记不住，干脆就别开车了。”

他憨厚一笑，却没注意到黑袍人诡异的沉默，兜帽遮着，他也看不到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。

许久，黑袍人才又开口问道：“如果记不住，有什么办法补救？”

“没办法。”

壮汉摇头，“路盲就跟术师一样，是天生的。”

壮汉的话给犹豫不决的黑袍人心中狠狠扎了一刀，他面容苦涩，自己……原来是路盲吗？

窗外的雨悄无声息停了。

出租车停在兴华东路的东段，拐弯便是滨河北路，街道空荡荡的，少有行人，远处的山峦起伏在夜色中，像一尊蛰伏已久的远古凶兽。

摩托声的引擎声由远及近，来自出租车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