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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痛始终提醒着她,今夜不是一场梦,华妫容找到她并将她掳到这鬼地方,也许她会死在这个树洞里。
华妫容果不其然动了怒,她仿佛都能听见他>>
咬着牙齿的声响,嘎吱嘎吱,像咀嚼着人骨。
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时,他却又转开脸,目光凝在火折子上,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,语气轻蔑,一幅厌恶她至极不愿看她的模样,“孩子你丢在哪里,乌荀又在哪,回答我这两个问题,之后你想跟谁在一起都跟我没关系。”
昭懿抬手擦了下脸腮的泪水,手指上不仅有她的泪水,还有他的血,“山洞里,我把它丢在上京城外的某个山洞里。”
她想她没有说谎,她的确把蛇蛋遗弃在山洞,不说贺兰盛,是不想华妫容去找贺兰盛的麻烦。
同样,她也把自己山洞产子的事一概掩去,她又不惜得他的怜惜与爱,何必说这种话。
“至于你说的乌荀,我不知道,你离开后,我没有见过他。”
华妫容听到前句话,就把脸转了回来,“可他说你诱他,许他一生,至此他背叛了我。”
昭懿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何意思,“你是说我……”
她脸色变得雪白,仿佛血色全部褪了去,一时觉得气愤,一时又觉得荒谬,后又觉得情理之中,她和华妫容之间有什么信任呢?他不信她,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“我没做过。”
她没做的事,她不想认。
这句话吐出,昭懿心境没法平静,比先前还要更天翻地覆,她恨不得杀了华妫容,一同死了算了,就不必在这里牵扯不清。
眼角的泪好像被熏干了,这会子又一滴都不掉了,她抬手捂住脸,树洞里静默了下去,耳畔是外面的风雪声。
些许是又下起雪了。
昭懿闷闷又嘶哑的声音从手心里传出,鼻音浓重,“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,不管你信不信。”
手放下,长发堆积肩头顺流而下,莹白脸颊还残有泪痕,“两个问题我都答完了,可以了吗?”
华妫容想说什么,又抿住唇,抬起手抚上她的肩头。
像被毒蛇咬了一口,昭懿遽然往旁边一躲,整个人都摔了下去,声音也变得尖锐,“别碰我!”
华妫容的手停在半空,见她避之若浼,再次冷下声音,“那你也跟那个贱奴搞在一起了。”
昔日夫妻今夕对视,眼冷心也冷。
昭懿喉咙发痒,是她呼吸还没顺过来罢,“你都走了,我还要为你守贞吗?华妫容,你也太高看你自己,忘了那封和离书了吗?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,男婚女嫁早就各不相干,玉山他有名字。
你给不了我,他都能给,我选他并未有错。”
共处多日,哪里不知道对方的逆鳞,在这一刻越是什么不能碰,就越要碰,要碰得鲜血淋漓才快意当前。
华妫容一言不发,转身从树洞里钻了出去,风雪迷眼,他抬袖擦了下眼。
留在树洞里的昭懿畏寒一般抱紧双臂,蜷缩起身体,不敢去碰脖上的红痕。
唇角弯起,她听到自己在笑。
笑什么呢?
她自己也不知晓。
不笑难道哭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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