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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钺的穿着打扮,与贺境心差不多,褪去那一身公子哥儿的外皮,看上去,也就是个憨憨的农家俊小伙儿。
可见人靠衣装马靠鞍,这话说得是很有道理的。
“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去哪儿?”
宋钺看着贺境心,这样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,没忍住问了出声。
“你猜猜,我们去哪里?”
贺境心没有回答宋钺的问题,反而是将问题甩了回去。
宋钺愣了一下,“要查证据的话,左相府,或者是秦王府,总不能是宫中吧?”
贺境心盯着宋钺,也不说对还是不对,就这么盯着他。
宋钺被看的有些不自在,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看什么?”
“看你长得俊。”
贺境心答的半点不走心,“行了,我们走吧。”
贺境心径直出了农家小院,并没有走早上时候来的那条路,直接从后门出去,翻上了山。
宋钺看她走的十分熟练,再次印证了,贺境心绝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,甚至对这里十分熟悉。
“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贺境心一边走,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宋钺。
宋钺收回思绪,“什么?”
“你觉得,傅棠是什么时候出事的。”
贺境心问。
宋钺对于贺境心问出的这个问题,之前就仔细的推想过,毕竟这个案子可是直接交到他手里的,“我之前猜测,傅棠是在左相府出事的,我重新走了一次花轿行走的路线,那条路上全是人,众目睽睽之下,如何作案?傅棠的身体被砍成好几块,那样大的动静,绝不可能没有人发现,可是当天的目击者都称,轿子抬得很稳,半点都没有晃悠。
路上不可能,秦王府大门口更不可能,那就只有在左相府里。”
“嗯,猜的挺好。”
贺境心点了点头,“下次别猜了。”
“难道不是?只有在左相府,凶手才有可能作案!”
宋钺觉得,自己的这个推论没有什么问题。
“那按照你的推测,凶手是左相。”
贺境心道。
“对!
左相为了不暴露秘密,牺牲一个女儿,也并非不可能。”
宋钺原先只是有这个怀疑,但他那时候不知道左相和贵妃的关系,所以对自己的这个推论并不确定,但知道了之后,他反而确定了这个推测。
左相有动机,左相府是左相的地盘,他也完全有能力做得到,动机和执行力都没有问题,那左相就是凶手没跑了!
“那我问你,左相夫人是死的吗?”
贺境心没忍住,吐槽了一句,“左相夫人,作为傅棠的母亲,送女儿上花轿,是理所当然的吧,左相夫人难道就没有告诉过你,婚礼当日的细节吗?”
宋钺愣住了,他的确询问过左相夫人婚礼当日的所有细节,包括傅棠被妆娘化妆,换衣服,再到盖上红盖头,再然后,她在嬷嬷的搀扶下,一路跟着傅棠往外走。
本来,新婚之日,傅棠应该由兄弟背上花轿才对,但傅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堆女儿,硬是没有一个儿子,而这也是左相深的皇上信任的原因,毕竟左相都没有儿子,不需要担心他有不臣之心。
傅棠没有亲兄弟背自己上花轿,对于父母提议的,让隔房的堂兄弟背自己也并不满意,最后她决定自己走着上花轿。
对于这唯一的嫡女,左相夫人自然是舍不得强求,这种离谱的请求,最后也妥协了。
所以,傅棠上花轿,可是全程都在左相夫人的注视之下。
“左相就算是能只手遮天,他能在左相夫人的眼皮子底下,弄死花轿里的傅棠吗?”
贺境心问。
宋钺仍然不服气,“那说不定,左相夫人和左相是同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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