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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（第3页）

大概是光线的关系，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，还有耳根褪不去的红润。

韩征的唇角动了动。

&ldo;我是来，&rdo;程蔓咽了口唾沫，心想人家都不怕看我紧张个什么劲，&ldo;来表白的！

&rdo;

那双凤眼微微睁开了些，也就是一些些，这么微妙的变化，却如同看得见流星划过的夜空，璀璨的叫人移不开眼。

&ldo;替人，咳，替人来表白的！

&rdo;程蔓咳嗽了两声，赶紧补充。

是错觉吗？他的眼睛似乎在瞬间恢复到之前冷漠的弧度。

&ldo;我不接受。

&rdo;他将脱下的衣服投进柜子，声音冷冷清清地，像秋夜的雨。

&ldo;为什么？&rdo;几番纠缠之后终于切入正题，程蔓的大脑因为他不假思索地拒绝瞬间冷静，杨乐的大肿脸在她的眼前一闪而逝，一股使命感从内心油然而生。

他关上柜门，回身正对她看了几秒，忽然笑了一下。

笑什么笑，有什么好笑的？程蔓前进一步，对定那张漂亮的脸再次开口：&ldo;为什么？&rdo;

总要问出个原因，不然回去怎么交代，晚上卧谈继续听杨乐哭？

程蔓正出神，没发现韩征扬眉抿唇，跟进一步：&ldo;什么为什么？&rdo;

&ldo;你还不知道是谁。

&rdo;程蔓抱起双臂做防卫姿态，&ldo;那个女孩……&rdo;

&ldo;程蔓，&rdo;他笑了一下，叫她的名字。

这是她的名字第二次从他的口中说出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。

被他这么一叫，程蔓继续发怔，没发现他其实又前进了一步，接着抛出一个问题，声线一如既往，沉稳又认真，&ldo;你觉得我很缺女人吗？&rdo;

程蔓的眼睛微微扩张，你缺不缺女人我怎么知道？！

但她很快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向他表白的女生，食堂里的、教学楼后面的，还有她们寝室的。

呃……

好像是不缺。

&ldo;啊，这个……明明是我在问你问题。

&rdo;她耐心又诚恳的接话。

&ldo;现在，&rdo;他继续扩大优势，在她的怔忡中不动声色地拉近距离，终于停下脚步，俯身，用高挺鼻尖对上她的，声音懒洋洋如同胸腔共鸣产生，&ldo;是我问你。

&rdo;

那张脸近在眼前了，程蔓心里却仿佛被人放了一把火，烧得她口干舌燥。

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这种感觉在她的人生中前所未有，太要命了，眼前的那双眸子仿佛冒着冷冷的蓝焰，似乎可以将她的灵魂顷刻间烧得灰飞烟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