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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兄,能叫我养两日吗?”
何青圆大着胆子开口。
秦妈妈跟她说过,跟自家人最不能假客气,越客气越疏离。
所以何青圆一直在练习着向董氏提出些请求,董氏总是笑着答应。
何青圆想,秦妈妈是有些智慧的。
外院照顾狼崽的下人虽没被咬过,但他们每每给狼崽喂食的时候,它总炸着毛,弓着背,非常警惕。
可能是女子身上气味不同,何青圆看起来又实在人畜无害,狼崽并不排斥被何青圆触碰。
何霆昭掂量了一下,道:“也行,可别怎么逗它,野物可不一样,一日喂三顿,只消让它多闻点人味就行了。
可能是军营里狗太多了,它不喜欢,总是很暴躁,我这才把它带回来养。”
与人熟悉一下,也好磨它的性子,等大些再送回去育种。
何青圆不知道何霆昭的考量,只觉得他答应得干脆,心里欢喜,赶紧点点头。
何霆昭就让人拿来一个笼子,把狼崽给塞了进去。
嘴笼有些大,狼崽还有可以叫唤的余地。
婢女将披肩撑开来的时候,小狼的叫唤声低了下去,叫声‘呜哩呜哩’的,何青圆听着它的声音,觉得它似乎有点难过。
“这是胡人的羊绒披肩,两位妹妹可还喜欢?”
听到何霆昭问,何青圆的视线才从那只小狼上移开,落在披肩上。
她从没在织物上见过这样杂糅而丰富的色泽,盛大好似落日流金沙,又沉静如古城斑驳残旧的壁画。
这种披肩非得黄沙地上的长绒羊剃下的绒毛不能做,而且只取羊身上最贴肉的那一层,才能有这样软绵细糯的质感。
胡人织布的技法与中原人不同,而且他们生性自在随意,恐怕翻遍整个集市,也买不到两条一模一样的披肩,所以顾不得花色了,只选了两条顶好的。
何风盈看了眼披肩,转而问:“阿兄给然姐姐备下的是什么礼?”
何霆昭舒展的笑容里流露出一点不好意思来,道:“也是披肩,不过是白色的,她,喜欢素净。”
胡人的羊都长在野地里,滚了一身灰扑扑,就算剃下来制绒的时候浸洗梳理过了,也很难得几簇雪白的细绒,所以胡人的羊绒制物色彩多浓烈。
何青圆长在江南春水里,又不似何风盈在京城见多识广,眼界开阔,她可想不到塞上羊身上的黄沙和泥巴,只觉得冬日里若能抱着这只小白狼,又多了这条披肩,可真是连炭盆子都省却了。
何青圆一心想把披肩抱在怀里好好感受一下,可何风盈的心思却在何霆昭留给林谨然的披肩上。
不过她是有分寸的,略打趣了几句便看向自己眼前的两条披肩。
“妹妹先挑吧。”
何风盈道。
何青圆垂着眼道:“请姐姐先。”
何风盈不意外何青圆会这样说,这就是该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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